2015年4月1日 星期三

[歌劇] 男中音 - Dmitri Hvorostovsky




Dmitri Hvorostovsky,全世界最有名的男中音;銀髮的男人味檔不住,剛毅又美麗的臉孔,當然還有他絕對強勢,帶著黑暗卻無暇的聲音;年僅27歲就奪下BBC Cardiff Singer of the World competition大獎,打敗當時的著名男中音Bryn Terfel後一炮而紅。和Anna Netrebko一樣,Dmitri來自莫斯科,完全展現俄國男人的獨霸性格,他自己也說每當我站在舞台上,我真的感覺自己是國王。十多年前在大都會歌劇院演唱尤金奧涅金後,被紐約時報譽為專為演唱尤金奧涅金而誕生於這個世界

男中音在歌劇中多半是第二男主角(男高音則負責扮演英俊小生角色),常見的設定是女主角不愛的丈夫,貴族,男主角忠誠的朋友,或邪惡的反派,或是像尤金澳涅金這樣帶著點爭議性的矛盾,可以說比起純情(愛不到就會自殺)的男高音,男中音角色令人又愛又恨,而還有誰能比Dmitri更能發揮那令人沉醉的邪氣呢?

Dmitri演唱《托斯卡》超級反派Scarpia,覬覦Tosca美貌的Scarpia在教堂中演唱的這首讚美歌,冷笑著看到托斯卡漸漸落入自己圈套的貪婪嘴臉,之後一錯再錯,將托斯卡強佔,虐殺托斯卡的情人,終被托斯卡亂刀刺死:



歌詞具有強烈威脅性的:
Go, Tosca! Scarpia nestles in your heart!...
It’s Scarpia that Arouses your jealousy.
There’s so much promise in your quick suspicion!
The crowd is forming into two wings.
Two goals,
I must tend to, the leader of the rebels
And the most precious thing. Ah those victorious eyes
To see the flame
Languishing with pangs of love,
In my arms...
One to the gallows,
The other in my arms...
Tosca, you make me forget God!



在2000年的一個訪談節目《Aria and pasta》中,Dmitri談論自己:

「我對音樂最初的記憶是父親彈奏的蕭邦和拉赫曼尼諾夫,兩個他喜愛的音樂家。父親總是反覆彈奏這兩個作曲家的作品,我坐在他身邊,心中充滿感傷,我總是無法克制地流下眼淚。這些音樂對我日後的人生和性格養成有極大的影響。

接下來我慢慢長大了。我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唱歌了。我腦中全是演唱給祖母聽的記憶。祖母總是邀請了一屋子的客人來聽我唱歌,當時我非常害羞,卻總被迫站在椅子上為所有大人演唱,我恨極了那樣的場合,但祖母總是對我大叫:"我如此照顧你,給你東西吃,給你衣服穿,而你不願意唱給我聽嗎?給我唱!!" 我便照辦了。慢慢地我竟然感受到表演的樂趣。

我唱歌非常大聲,父親總是叫我"莫札特"而我會應答,然後父親就笑我說"你覺得你是莫札特嗎?"

音樂學校畢業後,我休息了幾年(男演唱家非常需要在變聲時期禁聲,否則嗓子可能會壞掉),這是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因為不能唱歌劇,我就開始玩重金屬搖滾,我和朋友們組了團,看到了古典音樂和流行樂的交融可能性,覺得非常新奇,興趣盎然;但我很快地發現自己是重金屬搖滾世界中的"white Crow"(異類),因為某些原因,我的聲音對於搖滾樂來說過度有力,或者過度美麗了。

我父親的聲樂老師想把我栽培為男高音,但我很不樂意。要成為男高音,你必須早睡,吃清淡的食物保護嗓子。我當時有要好的女朋友,男高音的養成對我來說限制太多,同時我唱男中音的音域是更舒適放鬆的。父親的聲樂老師說我背叛了他的期待,十分不悅。

說到了我在英國卡地夫的音樂大賽(註:26歲的Dmitri打敗了當時更有名望的英國男中音Bryn Terfel,評審之一女高音Elisabeth Soderstrom在給Dmitri的評語欄上只留下一連串的驚嘆號,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在決賽等待的時候,我在化妝間坐著,忽然很愚蠢的伸手把舞台的轉播打開,Bryn正在唱,我就這樣聽著Bryn唱了整場表演,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我覺得我可能不會贏,內心恐懼,但很快的我便決定在舞台上放手一搏(Dmitri選曲是Don Carlo中高難度的"Rodrigo's death")。在唱最長的那段詠嘆調主旋律時,我大膽的選擇了平常狀況良好時連唱四節不換氣的習慣,並冒然決定在台上重現一次,唱到最後一節,我眼冒金星,幾乎昏厥。但那是非常美好的經驗。到現在,我都還對那場比賽記憶深刻,勝利的結果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迎頭奮戰。」



(1989 Cardiff singer of the world competition 比賽實況錄影)

Dmitri和Anna在莫斯科演唱的名曲《莫斯科之夜》,最有國際影響力的蘇聯歌曲,悲涼曲調反映了這個寒冷民族的悲劇色彩,好像可以看到俄羅斯色彩鮮豔的東正教教堂塔頂,卻又帶著一絲著國族主義的激情,全場像著魔般地跟著Dmitri唱,展現Dmitri在俄國的超人氣。



歌詞:
Even whispers aren't heard in the garden,
Everything has died down till morning.
If you only knew how dear to me
Are these Moscow nights.
The river moves, unmoving,
All in silver moonlight.
A song is heard, yet unheard,
In these silent nights.
Why do you, dear, look askance,
With your head lowered so?
It is hard to express, and hard to hold back,
Everything that my heart holds.
But the dawn's becoming ever brighter.
So please, just be good.
Don't you, too, forget
These summer, Moscow n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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